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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国上将饭桌上为块黑纱发飙:你们还想让国民党看笑话?

发布日期:2025-08-19 02:05    点击次数:164

开国上将饭桌上为块黑纱发飙:你们还想让国民党看笑话?

一九六三年十一月,北京城里已经有了冬天的意思。叶飞将军家里,晚饭刚端上桌,气氛却比外头的天气还要冷上三分。

“这黑纱戴着好难受,能不能不戴了?”一个孩子的声音,怯生生地从角落里飘出来。

话音刚落,“当”的一声脆响,一双筷子被狠狠拍在桌上,震得汤碗里的汤都洒了出来。满屋子的人都吓了一跳,只见叶飞沉着脸,眼睛里像是要冒出火来。

“国民党当年怎么骂我们的?就说我们共产党人六亲不认,无父无母!怎么,你们现在是想让外人指着我们的脊梁骨,把这话坐实了?”

他声音不大,但每个字都像锤子砸在心上。几个孩子大气不敢出,默默地把滑到胳膊肘的黑纱又往上拉了拉。

外人可能想不通,一个战功赫赫的开国上将,怎么会为了一块小小的黑纱,跟自家孩子发这么大的火。可只有叶飞自己心里清楚,那句童言无忌的话,戳中的是他心里最深、最软,也最痛的地方。

他不是在气孩子,他是在气自己。那块黑纱,是为了送他那位并无半点血缘的养母谢氏最后一程。那位把他当亲儿子一样拉扯大的福建南安妇人,刚刚撒手人寰。

这事儿,得从头说起。叶飞将军,其实是个“混血儿”。他爹叶荪卫早年间闯南洋,在菲律ë宾娶了个西班牙裔的姑娘麦卡尔托,生了好几个娃。叶飞五岁那年,他爹带着他和哥哥回到福建南安老家,说是要“认祖归宗”,把他俩交给了家里的“正室”谢氏,然后就又一头扎回了菲律ë宾,再也没怎么回来过。

谢氏一辈子没生养,就把这个名义上的“庶子”叶飞,当成了自己的命根子。叶飞后来回忆,他小时候穿的第一双像样的小布鞋,就是养母谢氏就着昏暗的油灯,一针一线给他纳出来的。那份温暖,他记了一辈子。

十一岁那年,叶飞去了厦门念书,那地方风气开放,他接触到了《向导》那些进步书刊,心里头那团火一下子就给点着了。没过几年,他就成了地下党,还把自己的名字从叶启亨改成了“叶飞”,意思很明白,就是要挣脱一切束缚,展翅高飞。

年轻人干革命,哪有不磕磕碰碰的。一九三零年,厦门地下组织出了大事,他被抓进了局子。他那个在菲律ë宾的二哥急急忙忙跑来,塞给他一张菲律ë宾的出生证明,想靠他那个“外国人”的身份把他捞出去。

那可是一条活路,但叶飞摇了摇头。他知道,自己要是拿着那张纸走了,这辈子就跟中国的革命再没关系了。他硬是咬着牙没松口,最后因为年纪小,证据也不足,关了一年就给放了。

出来之后,他就彻底投身到了枪林弹雨里。从闽东的深山老林,到抗日战场,再到解放战争中他率领的第三野战军第10兵团横扫八闽,他这只“大鹏”算是真正飞起来了。一九五五年授衔,四十一岁的他,肩膀上扛起了上将的将星。

一九四九年,大军南下福建,叶飞的心情比谁都复杂。部队刚进泉州,他连口水都没顾上喝,快马加鞭就往南安老家赶。当他一身戎装,站在养母谢氏面前,轻轻喊出一声“妈”的时候,这个戎马半生的将军,声音都在发抖。

谢氏老婆婆愣了半天,才敢认眼前这个高大的军官,就是当年那个瘦弱的书生。她伸出满是老茧的手,摸了摸儿子肩上那颗闪亮的将星,嘴里念叨着:“穿得这么精神,可别累坏了身子。”

就这么一句话,叶飞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。后来,他把谢氏接到北京,专门挑了个朝阳的大房间给她住。军务再忙,只要一有空,他就会守在床边,亲手给老人家喂药喂饭。

谢氏走的那天,北京秋风萧瑟。叶飞力排众议,非要在家里设灵堂,坚持要按照福建老家的规矩,为母亲守灵三天。有人劝他,说您是司令员,一切从简,没人会说什么。

他只是摇头:“老人家苦了一辈子,我不能让她走得这么冷清。”

出殡那天,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冷雨。叶飞没让警卫员扶,自己脱下军帽,跟在灵柩后面,一步一步走在雨里。雨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,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。他那笔直的脊梁,在雨中像一座沉默的山。

所以,饭桌上孩子那句无心的话,才会像针一样扎进他心里。他想起当年国民党的报纸上,铺天盖地骂他们是“赤匪”,是“无父无君”的叛逆。他也想起自己为了革命,与远在菲律ë宾的亲生母亲麦卡尔托音讯断绝,直到她去世都没能见上一面。

“忠孝两全”,说起来容易,做起来,比登天还难。这份亏欠,成了他心里永远的隐痛。那块小小的黑纱,承载的不仅是哀思,更是一个儿子沉甸甸的愧疚和承诺。

谢氏下葬后,叶飞悄悄派人回了趟南安,把那座养育了他的老宅子重新修葺了一遍,还给谢氏立了块新碑。碑文上没有提他这个上将儿子半个字,只刻着“恩深似海,一日为母,终身为母”。

后来到了八十年代,政策松动了。叶飞终于通过渠道,联系上了在菲律ë宾的兄弟姐妹。一九八九年,他率团访问菲律ë宾,在公务的间隙,他去了马尼拉郊外的一处墓园。

那里,长眠着他的生母麦卡尔托。

看着那块陌生的墓碑,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军,脱下军帽,缓缓跪了下去,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。没有人知道他嘴里低声念叨着什么,只看到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,老泪纵横。

我想,叶飞将军这一生,心里装着两个母亲,一个给了他生命,一个给了他成长。他对革命是忠诚的,这份忠诚,让他不得不舍弃了对家庭的部分责任。但这并不代表他无情,恰恰相反,他把这份情,这份孝,用一种更深沉、更执拗的方式,铭记了一辈子。他不是什么完人,他就是一个在时代洪流里,努力想把“忠”与“孝”都担在肩上的,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儿子。